第 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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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茫茫天地間，好似只有這一輛驢車存在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，柳奕辰已經將驢身上的雪掃落了幾回。
他環顧四周，目之所及都是白色。沒有林子，沒有房屋。
直到小靈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，大家才意識到，已經過了吃飯的時辰。
娘將餅子從包裏拿出來，分發給眾人。
“先湊合著吃點，等找個合適的地方後，再下車煮湯。”
沒有人挑剔，在這冰天雪地間，還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。
大家拿著餅子吃著。
柳奕辰也拿著自己分到的餅子，慢慢啃著。
四周都是白色的雪，天也昏昏暗暗。他有些分不清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了。不過，經過這兩天，他的嗓子已經成發出聲音了。
“你們困的話，就先睡會兒。”柳奕辰猜測，此時的時辰估計不早了。
他沒往身後看，所以不知道。娘已經揣著手，腦袋不停的點頭了，頻率和小雞啄米有的一拼。
旁邊的奶奶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。
只有小靈回了他一句，“好，知道了。你要是困了也靠邊歇歇吧。”
“我還好，還不困。娘和奶奶是不是已經睡了？”柳奕辰看著前路問道。
“是。”小靈小聲道。
“你去包裏找找，有張狼皮，你幫她們蓋一下吧。”
小靈從包袱裏找到狼皮，比劃了一下，發現兩人得再躺近點，才能都蓋上。
就伸手，輕輕將大娘往奶奶的方向扶了扶。等兩人靠近後，正好用一整張狼皮將她們都蓋上。
這場雪一直下了兩天。
這兩天中，四人也不是一直在路上走。只在平原上走了一天一夜，第二天就看到兩三顆大樹。
樹幹很粗，兩個人環抱才堪堪抱住。
柳奕辰將驢車停在其中一個樹下。忍著困倦，從板車上拿下一把樹枝葉，餵著驢子。
“你先去睡一會兒吧，我來餵它。”小靈走到柳奕辰身旁，拿過他手中的枝條。過程中碰到柳奕辰冰涼的手指。
“你怎麽這麽涼啊，快去暖暖。”說著，就將他推到驢車上，拿著奶奶和大娘蓋過還留有溫熱的狼皮，就蓋到他身上。
小靈看到柳奕辰還要起身，挺起身啪的將他按倒，做出兇兇的表情，“趕緊給我睡覺！”
接著“他”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，又掩飾般的安撫道，“你好好睡，等大娘煮好熱湯後我叫你。”
看著柳奕辰乖乖的閉上眼睛，小靈才轉身，安撫著剛吃了幾口食物，食物就被剝奪，此時正不斷叫喚著的驢子。
“乖驢子啊，你也辛苦了，快吃吧，快吃吧。”
趕了那麽長時間，柳奕辰確實累了，一感受到狼皮的溫暖，就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覺。
自然也不知道，小靈在餵完驢子之後，又重新靠在板車旁，低頭看著他睡覺的模樣。
即使在奔波的路上，他還是那麽白，在灰黑色狼皮的映襯下，愈顯得他清秀。
‘明明長得像個小書生，怎麽就能做出奪刀殺匪的舉動。’看著看著，小靈就想起對方之前殺土匪的事。
當時“他”還很害怕的一整天沒有跟他說話。
現在想想當時的一些畫面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滴濺到他眼角的血。
那點殷紅落在那張臉上，突然就多了幾絲邪氣。
小靈越想越熱，但思想還是剎不住車。
直到大娘的一句，“粥煮好了，小靈快過來喝吧。對了，辰娃子是不是睡著了？”
大娘邊說邊往這邊走。
“啊，嗯。對，他剛睡著不久。”小靈立刻回神。
想起剛才自己在想什麽，控住不住的開始臉紅。不敢再看沈睡的柳奕辰一眼。
正好大娘過來了，知道大娘會叫醒柳奕辰，小靈也沒再開口叫他。
小靈又生怕大娘發現自己此時紅彤彤的狀態，幹脆轉身拉開距離，做出要喝粥的舉動，開始往粥鍋旁邊跑。
“這孩子，急什麽？這冰天雪地的，小心點兒，別滑到。”大娘看到小靈的動作，喊“他”註意腳下。
剛說完，急著跑的小靈就在大娘和奶奶面前，表演了個平地摔。
“哈哈哈，看，讓你跑慢點。”娘先是笑，緊跟著問小靈的情況。“怎麽樣，摔著了沒有？”
“沒事沒事，我沒事。”小靈想快速爬起來，誰知道快速的動作令‘他’又在地上劃拉了兩下才完全起身。
這一番動作，又看的娘沒忍住的哈哈直樂。
奶奶離得近，一下就看到小靈摔倒時擦傷的手，“哎呦就這還沒事呢？快坐下，奶奶給看看。”
驢車上，柳奕辰也在娘的笑聲中醒來。
“辰娃子醒了，正好粥煮好了，快起來喝點粥，暖和一下。”
柳奕辰抹了一把臉，醒醒神，起來走到粥鍋旁邊，正挨著小靈坐下。
混沌的腦子令他沒有留意到小靈有一瞬間僵硬的身體。
小靈擦傷的手已經被奶奶清理幹凈。此時‘他’正端著碗慢慢喝粥。
“你不是說叫我嗎，怎麽沒叫我，自己在這喝粥？”柳奕辰盛了一碗粥，吹了吹表面的熱氣，隨意問道。
“我，大娘去叫你了，我就沒叫。”小靈有些心虛，說出部分事實。
柳奕辰本來也就是隨意問的，但一喝起粥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喝完粥我去解決衛生，你去嗎？”
趕了一路的車，柳奕辰之前沒什麽感覺，但現在一口熱粥下肚，一下子就感受到久違的腸胃和膀胱的運動。
“咳，咳。”小靈聽到問話，嘴裏的一口粥沒下肚，正好嗆在喉間。
“你，咳，你說要去解決衛生？”
“幹嘛這個表情，如果你已經去過了，我就自己去。”柳奕辰以為對方已經去過了，也不再邀請。心裏打算等會兒自己去找個地。
“沒，沒有，我還沒去。”小靈也不知自己怎麽突然接這句話，剛接上又有些後悔。
“哦，那等會兒一起去。”柳奕辰快速喝完碗中剩下的熱粥。
之後就站起一旁，等著小靈喝完。
小靈看著站在一旁等待的柳奕辰，想著等會兒要和對方一起去...就緊張。“他”越緊張，喝的就越慢。
柳奕辰也沒催促，但他站著的時候，能愈加感受到膀胱的重力。
他忍不住擡頭看天，放空心神。
時不時擡頭留意他的小靈，看到他的動作，和跟著往天空上瞅。“除了大雪，也沒其他東西啊，你在看什麽？”
小靈沒忍住，問了出來。
柳奕辰感覺自己快氣到笑出來。
他沖著小靈的腦門“啪”的一下，在對方擡手捂住腦門，並沖他怒目圓睜時開口，“我在等你啊，磨蹭蟲。”
“磨蹭蟲是什麽？”小靈條件反射的問出沒聽明白的，但問出口後‘他’突然想明白什麽意思了。
“你在說我慢啊！”
小靈“哼”了一聲，擡手喝完碗裏最後一口粥，“我好了，走走走。”
兩人也沒走太遠，走到不遠處的另一個大樹後面就打算解決衛生。
柳奕辰毫不忌諱的解開褲腰帶，盡情釋放膀胱。
小靈在他後面，蹲下身。
等到柳奕辰解決好自己，綁好腰帶，正要回身叫小靈回去。
在他扭頭的一剎那，“不許回頭！”小靈喊道。
“啊？大家都一樣，你害羞什麽？”柳奕辰嘴裏說著，行動上卻真的沒再回頭。一直背對著小靈，等著小靈解決完。
小靈緊張的快速解決好，系好腰帶。拽平衣裳。
“我好了，走吧。”‘他’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，率先往回走。
“你終於好了，磨蹭蟲？”柳奕辰在小靈身後跟著往回走，嘴裏沒忍住，又逗了對方一句。
“你才是磨蹭蟲。”小靈反口道。
“我可不是磨蹭蟲，磨蹭可不是我。”柳奕辰故意湊過去，搖頭道。
“你，你怎麽總給人起外號？”小靈說不過他，決定從道義上譴責他。
“我有嗎？我說的不是事實嗎？”看到小靈生氣的模樣，柳奕辰不知怎麽的越來越精神。
在小靈刻意加快步伐遠離他的時候，他也加快腳步，就為了湊到小靈面前，故意道。
‘啊，他怎麽是這樣的人啊！’小靈氣到不想說話。悶著頭往前走。
柳奕辰察覺小靈生氣了，“哎，你怎麽不說話了。生氣了？好啦好啦，我不說你是磨蹭蟲了。”
小靈本來聽到他不說了，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但聽到對方後來的那句話。
“你明明是生氣蟲嘛。”
氣的‘他’又加快步伐到跑的程度。還好之前摔倒過，有了經驗，在如此快速的情況下也沒有摔倒。
柳奕辰看著前方跑遠的小靈，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。‘真好玩。’他心想。
等柳奕辰回去，娘和奶奶也已經收拾好鍋碗，坐在驢車上等他們了。
“走吧，繼續出發。”
睡了一覺，逗了逗嘴，柳奕辰就像恢覆了一般，繼續精神飽滿的往北方走。
頂著大雪走了又一天，車頂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。在遇到顛簸時，不時有一些積雪被顛下來。
“噗”。
在又一次被積雪蓋臉之後，柳奕辰決定，再走到下一個能停車的地方，他一定先將車頂的積雪給清掉。
走到夕陽西下，漫天的鵝毛大雪也變成零星的雪花。
“這雪是不是要停了？”娘看著周圍問道。
“可能吧。”柳奕辰看著夕陽撒在天地間，將地上的白雪都照成火紅色。
這個畫面讓他有些沈醉。
幾乎是在兩人說完之後，飄在天空中的雪花慢慢消失了。
“真的停了，我的天，這雪可算是停了。”娘欣喜於持續了兩天的大雪終於停了。
在柳奕辰停下車後，娘拍拍腿，從車上下來。
“哎呦，可算能下來走走了。”
“之前那雪下的，就只能在樹底下溜溜彎，這腿腳都快坐木了。”
看到娘下來，正好也不下雪了，眾人幹脆就決定今晚就在這休息。
“沒多少水了。”娘打開水囊往裏看。
奶奶一聽笑了，“這有這麽多雪，水還能成問題。”
娘也拍了自己的頭，笑的哈哈直樂，“哎呀忘了這茬了，竟想著找個溪流、河水的，倒忘了雪就是水啊。”
娘動作利落的將幹凈的雪裝到鍋裏，點火開始燒。
沒一會兒，積雪就化為大半鍋熱水。
“先喝點水，等會兒再幹。”娘說著，將其中一碗熱水遞給正清掃車頂的柳奕辰。
柳奕辰接過熱水，看了看還差一點就清理完畢的車頂，決定先喝點熱水。
畢竟什麽事都不是一朝一夕立刻就完事的，就像求死，那是一朝一夕就能讓他完成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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茫茫天地間，好似只有這一輛驢車存在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，柳奕辰已經將驢身上的雪掃落了幾回。
他環顧四周，目之所及都是白色。沒有林子，沒有房屋。
直到小靈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，大家才意識到，已經過了吃飯的時辰。
娘將餅子從包裏拿出來，分發給眾人。
“先湊合著吃點，等找個合適的地方後，再下車煮湯。”
沒有人挑剔，在這冰天雪地間，還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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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奕辰也拿著自己分到的餅子，慢慢啃著。
四周都是白色的雪，天也昏昏暗暗。他有些分不清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了。不過，經過這兩天，他的嗓子已經成發出聲音了。
“你們困的話，就先睡會兒。”柳奕辰猜測，此時的時辰估計不早了。
他沒往身後看，所以不知道。娘已經揣著手，腦袋不停的點頭了，頻率和小雞啄米有的一拼。
旁邊的奶奶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。
只有小靈回了他一句，“好，知道了。你要是困了也靠邊歇歇吧。”
“我還好，還不困。娘和奶奶是不是已經睡了？”柳奕辰看著前路問道。
“是。”小靈小聲道。
“你去包裏找找，有張狼皮，你幫她們蓋一下吧。”
小靈從包袱裏找到狼皮，比劃了一下，發現兩人得再躺近點，才能都蓋上。
就伸手，輕輕將大娘往奶奶的方向扶了扶。等兩人靠近後，正好用一整張狼皮將她們都蓋上。
這場雪一直下了兩天。
這兩天中，四人也不是一直在路上走。只在平原上走了一天一夜，第二天就看到兩三顆大樹。
樹幹很粗，兩個人環抱才堪堪抱住。
柳奕辰將驢車停在其中一個樹下。忍著困倦，從板車上拿下一把樹枝葉，餵著驢子。
“你先去睡一會兒吧，我來餵它。”小靈走到柳奕辰身旁，拿過他手中的枝條。過程中碰到柳奕辰冰涼的手指。
“你怎麽這麽涼啊，快去暖暖。”說著，就將他推到驢車上，拿著奶奶和大娘蓋過還留有溫熱的狼皮，就蓋到他身上。
小靈看到柳奕辰還要起身，挺起身啪的將他按倒，做出兇兇的表情，“趕緊給我睡覺！”
接著“他”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，又掩飾般的安撫道，“你好好睡，等大娘煮好熱湯後我叫你。”
看著柳奕辰乖乖的閉上眼睛，小靈才轉身，安撫著剛吃了幾口食物，食物就被剝奪，此時正不斷叫喚著的驢子。
“乖驢子啊，你也辛苦了，快吃吧，快吃吧。”
趕了那麽長時間，柳奕辰確實累了，一感受到狼皮的溫暖，就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覺。
自然也不知道，小靈在餵完驢子之後，又重新靠在板車旁，低頭看著他睡覺的模樣。
即使在奔波的路上，他還是那麽白，在灰黑色狼皮的映襯下，愈顯得他清秀。
‘明明長得像個小書生，怎麽就能做出奪刀殺匪的舉動。’看著看著，小靈就想起對方之前殺土匪的事。
當時“他”還很害怕的一整天沒有跟他說話。
現在想想當時的一些畫面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滴濺到他眼角的血。
那點殷紅落在那張臉上，突然就多了幾絲邪氣。
小靈越想越熱，但思想還是剎不住車。
直到大娘的一句，“粥煮好了，小靈快過來喝吧。對了，辰娃子是不是睡著了？”
大娘邊說邊往這邊走。
“啊，嗯。對，他剛睡著不久。”小靈立刻回神。
想起剛才自己在想什麽，控住不住的開始臉紅。不敢再看沈睡的柳奕辰一眼。
正好大娘過來了，知道大娘會叫醒柳奕辰，小靈也沒再開口叫他。
小靈又生怕大娘發現自己此時紅彤彤的狀態，幹脆轉身拉開距離，做出要喝粥的舉動，開始往粥鍋旁邊跑。
“這孩子，急什麽？這冰天雪地的，小心點兒，別滑到。”大娘看到小靈的動作，喊“他”註意腳下。
剛說完，急著跑的小靈就在大娘和奶奶面前，表演了個平地摔。
“哈哈哈，看，讓你跑慢點。”娘先是笑，緊跟著問小靈的情況。“怎麽樣，摔著了沒有？”
“沒事沒事，我沒事。”小靈想快速爬起來，誰知道快速的動作令‘他’又在地上劃拉了兩下才完全起身。
這一番動作，又看的娘沒忍住的哈哈直樂。
奶奶離得近，一下就看到小靈摔倒時擦傷的手，“哎呦就這還沒事呢？快坐下，奶奶給看看。”
驢車上，柳奕辰也在娘的笑聲中醒來。
“辰娃子醒了，正好粥煮好了，快起來喝點粥，暖和一下。”
柳奕辰抹了一把臉，醒醒神，起來走到粥鍋旁邊，正挨著小靈坐下。
混沌的腦子令他沒有留意到小靈有一瞬間僵硬的身體。
小靈擦傷的手已經被奶奶清理幹凈。此時‘他’正端著碗慢慢喝粥。
“你不是說叫我嗎，怎麽沒叫我，自己在這喝粥？”柳奕辰盛了一碗粥，吹了吹表面的熱氣，隨意問道。
“我，大娘去叫你了，我就沒叫。”小靈有些心虛，說出部分事實。
柳奕辰本來也就是隨意問的，但一喝起粥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喝完粥我去解決衛生，你去嗎？”
趕了一路的車，柳奕辰之前沒什麽感覺，但現在一口熱粥下肚，一下子就感受到久違的腸胃和膀胱的運動。
“咳，咳。”小靈聽到問話，嘴裏的一口粥沒下肚，正好嗆在喉間。
“你，咳，你說要去解決衛生？”
“幹嘛這個表情，如果你已經去過了，我就自己去。”柳奕辰以為對方已經去過了，也不再邀請。心裏打算等會兒自己去找個地。
“沒，沒有，我還沒去。”小靈也不知自己怎麽突然接這句話，剛接上又有些後悔。
“哦，那等會兒一起去。”柳奕辰快速喝完碗中剩下的熱粥。
之後就站起一旁，等著小靈喝完。
小靈看著站在一旁等待的柳奕辰，想著等會兒要和對方一起去...就緊張。“他”越緊張，喝的就越慢。
柳奕辰也沒催促，但他站著的時候，能愈加感受到膀胱的重力。
他忍不住擡頭看天，放空心神。
時不時擡頭留意他的小靈，看到他的動作，和跟著往天空上瞅。“除了大雪，也沒其他東西啊，你在看什麽？”
小靈沒忍住，問了出來。
柳奕辰感覺自己快氣到笑出來。
他沖著小靈的腦門“啪”的一下，在對方擡手捂住腦門，並沖他怒目圓睜時開口，“我在等你啊，磨蹭蟲。”
“磨蹭蟲是什麽？”小靈條件反射的問出沒聽明白的，但問出口後‘他’突然想明白什麽意思了。
“你在說我慢啊！”
小靈“哼”了一聲，擡手喝完碗裏最後一口粥，“我好了，走走走。”
兩人也沒走太遠，走到不遠處的另一個大樹後面就打算解決衛生。
柳奕辰毫不忌諱的解開褲腰帶，盡情釋放膀胱。
小靈在他後面，蹲下身。
等到柳奕辰解決好自己，綁好腰帶，正要回身叫小靈回去。
在他扭頭的一剎那，“不許回頭！”小靈喊道。
“啊？大家都一樣，你害羞什麽？”柳奕辰嘴裏說著，行動上卻真的沒再回頭。一直背對著小靈，等著小靈解決完。
小靈緊張的快速解決好，系好腰帶。拽平衣裳。
“我好了，走吧。”‘他’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，率先往回走。
“你終於好了，磨蹭蟲？”柳奕辰在小靈身後跟著往回走，嘴裏沒忍住，又逗了對方一句。
“你才是磨蹭蟲。”小靈反口道。
“我可不是磨蹭蟲，磨蹭可不是我。”柳奕辰故意湊過去，搖頭道。
“你，你怎麽總給人起外號？”小靈說不過他，決定從道義上譴責他。
“我有嗎？我說的不是事實嗎？”看到小靈生氣的模樣，柳奕辰不知怎麽的越來越精神。
在小靈刻意加快步伐遠離他的時候，他也加快腳步，就為了湊到小靈面前，故意道。
‘啊，他怎麽是這樣的人啊！’小靈氣到不想說話。悶著頭往前走。
柳奕辰察覺小靈生氣了，“哎，你怎麽不說話了。生氣了？好啦好啦，我不說你是磨蹭蟲了。”
小靈本來聽到他不說了，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但聽到對方後來的那句話。
“你明明是生氣蟲嘛。”
氣的‘他’又加快步伐到跑的程度。還好之前摔倒過，有了經驗，在如此快速的情況下也沒有摔倒。
柳奕辰看著前方跑遠的小靈，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。‘真好玩。’他心想。
等柳奕辰回去，娘和奶奶也已經收拾好鍋碗，坐在驢車上等他們了。
“走吧，繼續出發。”
睡了一覺，逗了逗嘴，柳奕辰就像恢覆了一般，繼續精神飽滿的往北方走。
頂著大雪走了又一天，車頂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。在遇到顛簸時，不時有一些積雪被顛下來。
“噗”。
在又一次被積雪蓋臉之後，柳奕辰決定，再走到下一個能停車的地方，他一定先將車頂的積雪給清掉。
走到夕陽西下，漫天的鵝毛大雪也變成零星的雪花。
“這雪是不是要停了？”娘看著周圍問道。
“可能吧。”柳奕辰看著夕陽撒在天地間，將地上的白雪都照成火紅色。
這個畫面讓他有些沈醉。
幾乎是在兩人說完之後，飄在天空中的雪花慢慢消失了。
“真的停了，我的天，這雪可算是停了。”娘欣喜於持續了兩天的大雪終於停了。
在柳奕辰停下車後，娘拍拍腿，從車上下來。
“哎呦，可算能下來走走了。”
“之前那雪下的，就只能在樹底下溜溜彎，這腿腳都快坐木了。”
看到娘下來，正好也不下雪了，眾人幹脆就決定今晚就在這休息。
“沒多少水了。”娘打開水囊往裏看。
奶奶一聽笑了，“這有這麽多雪，水還能成問題。”
娘也拍了自己的頭，笑的哈哈直樂，“哎呀忘了這茬了，竟想著找個溪流、河水的，倒忘了雪就是水啊。”
娘動作利落的將幹凈的雪裝到鍋裏，點火開始燒。
沒一會兒，積雪就化為大半鍋熱水。
“先喝點水，等會兒再幹。”娘說著，將其中一碗熱水遞給正清掃車頂的柳奕辰。
柳奕辰接過熱水，看了看還差一點就清理完畢的車頂，決定先喝點熱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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